晚熟--24.
还有一章就结束啦~\(≧▽≦)/~
写等茗真的猴嗨森呀啦啦啦啦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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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熟--24.
剧集即将杀青，各路探班媒体纷至沓来，几个月前，茗仔还能乐享清闲，如今，几乎已成奢望。有个艺人曾说过：不红，是死；红了，那是生不如死。茗仔觉得自己虽然还不至于生不如死，但隐约也感觉到了压力。接受采访，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，要顾全的地方太多了，一个不当心，就会让媒体抓到把柄，继而断章取义。
昨天下午，茗仔坐在他常歇息的那张椅子上，接受了一个娱记的访问。这位娱记年纪还轻，看着跟他的小助理一般大。但茗仔依旧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，竖起耳朵全副戒备。
第一个问题：这部剧的剧草是谁。
这个还算简单，并且毫无争议。
“当然是佛爷。”茗仔回答。心里猜想要按照这姑娘的思路，接下去该是问剧花了吧。
果然，娱记一开口，第二个问题跟茗仔料想的一模一样。
“那剧花是？”
这个问题充满陷阱。茗仔飞速地开动脑筋，心中盘算要是我说丽颖，娱记可能会顺势打听丽颖的私人问题，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一类，而要是我说别人，娱记更有可能会反问“丽颖不是女一号吗，怎么你不说是她呢”。其实，不论是说出哪位女性的名字，娱记都是可以借题发挥的。因为在娱记的心目中，男人跟女人之间，永远都不可能存在纯友谊，而没话找话，永远都是每一位娱记最基本的谋生技能。
茗仔停顿了一秒钟，然后嘿嘿笑着回答：“剧花啊，当然是我啦。”
娱记闻言停顿了双倍的一秒钟，然后哈哈大笑，抛出第三个问题：“你是男一号？”
“是啊。”茗仔故意搞笑：“我就是男一号啊！”
像这种无聊的问题随便答就是了，茗仔想，威廉是不会介意所谓的抢风头的。要是换作威廉接受采访，他可能也会这样回答的------“八爷台词辣么多辣么藏，他就四蓝一号呀~”-----茗仔的脑海中跳出威廉咬词不清的样子，越想就越好笑。
娱记离开前茗仔塞了一瓶饮料过去，上面有个字正好是“茗”，娱记又哈哈乱笑了，说“应老师你怎么时刻不忘帮自己宣传啊”，茗仔懒得反驳“这你得去问饮料赞助商了”，胡乱地应付了几句，终于目送娱记远去。
茗仔吸气再吐气，不过这么短暂的功夫，就弄得他一头的汗。
茗仔今日行程密集，上午有单人戏，中午有个约会，而下午则要补拍一条戏。一清早，与威廉碰头后，茗仔把昨天的情形详细描述了一遍，威廉听了一直就没忍住笑，看着茗仔的眼神也是别有深意。“你笑什么啊？？？”茗仔茫然，“你觉得我回答的不对吗，我觉得我已经非常周到了啊。”
“我觉得你答的很对啊~”威廉用手背揉弄鼻尖，想停下不笑，但笑容就是绽放的灿烂。
“那你还笑！”茗仔皱眉，伸手捣向威廉的胳肢窝，威廉笑成了一只大兔子，撒腿奔逃，茗仔在后头追赶，两个人嘻嘻哈哈地闹腾了一路，直到迎头撞上一位女士。
这是彭彭，戏中最美丽的女人，肤若凝脂，面若朗月，妩媚与英气并存。
威廉以为她已经杀青并离组了，她的戏份不多，威廉基本与她零交流，连点头之交也算不上。
“嗨。”威廉礼貌地向她颔首。
“你来啦，嘿，我以为你中午才来的。”茗仔绕过威廉，走到了彭彭的面前。
彭彭的声音温柔悦耳，眼波流转：“刚好附近有个活动，就提前跟你约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茗仔说，“我请你喝咖啡，你能来真是太好了。”
两人在交谈的时候，威廉闻到了非常淡雅的香水气味，来自于彭彭。威廉熟知各类沙龙香，知道这个牌子极其小众，倒也挺符合彭彭的气质。威廉面带微笑，沉默地注视着两人。
在两人即将离开时，威廉轻声喊住了茗仔。
“要等你午饭咩？”威廉问。
“要啊！”茗仔转头冲他笑。
威廉勾起了一边的嘴角，举手在空中朝两人挥出一个优雅的弧度，算作道别。
并不需要等到中午，半个钟头还不到，茗仔就呼哧呼哧地喘着气，一路小跑着回来了。
茗仔的手上拎着一只礼品袋，小巧可爱。威廉现时无戏份，正坐在茗仔的躺椅上休息，见他来了，便指一指自己的大腿，坏笑着让他坐上来。
“死开啊侬。”茗仔笑骂了一句，轻轻踹他一脚。
一张椅子，两人各坐一半。威廉吸吸鼻子，由茗仔领间传来了若有似无的淡雅香气。
威廉注视着茗仔，轻声地说：“介不介意告诉我袋子是装的是什么。”
“这个啊，”茗仔示意他看进来：“这个是瘦丫头托我让彭彭带的唇膏。”
“上次瘦丫头看到彭彭，对她崇拜的不得了，说她的唇色好看到爆。”茗仔说，“可惜彭彭杀青的太快，瘦丫头压根儿捞不到机会跟人家套近乎，就非得缠着我去问人家要唇膏的牌子跟色号，我哪儿有彭彭的联络方式啊，还是托胖导才问到的，唉，好烦啊，幸亏彭彭心地好，接了我的电话跟我说，这个唇膏是限量版的，要飞原产地才能买到，但她手头刚好还留了支全新的，我就约她今天见面咯。”
威廉眯起眼，打量了一下这管小小的东西，继而微笑着告诉茗仔：“这个真的很难买的，有你这个BOSS，瘦丫头真够好彩。”
“嘿嘿。”茗仔露出了得意的笑容，看着威廉说，“我虽然不如你土豪，动不动就送跑车，但我总算也没有辜负那小丫头的信任嘛，哈哈哈~”
威廉没有接茬。茗仔觉得奇怪，凑到他跟前盯着他看：“你有心事啊，你昨天晚上一直在说梦话，你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啊，我会罩着你的你别怕。”
“没有。”威廉憋笑，“我只是在想，你刚刚说的那句话，是不是，在暗示什么~”
“什么话......？”茗仔愣了愣，瞬即明白过来。威廉的小腿上又挨了茗仔一脚，不很用力，一点也不疼。威廉假装生气，抬手捏他脸，他躲，威廉就抓着他的肩，挠他痒痒，两个人又嘻嘻哈哈了起来。闹到后面，不知不觉就抱到了一起，威廉嗅着茗仔领口的香味，伸手朝裤袋摸去，里面有小半瓶的古龙水，是他今晨喷洒后顺手塞进去的。
“闭上眼睛。”威廉说。
“干嘛？”茗仔歪了歪脑袋。
“好东西来的。”威廉的掌心拂过茗仔的双眼，茗仔笑着闭起眼睛，听到喷头按动的声音。
一大股柑橘和青草的气味瞬间就将茗仔包围。这是威廉的气味。
现在，茗仔全身上下都是威廉的气味了。
午饭时，所有的人都离这两位男士远远的，也不知道是因为不适应他们身上的香味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，尤其是铭恩，铭恩假装自己是一名生物学家，向众人绘声绘色地描述关于小动物占地盘的习性。“比如小狗吧，它要是看中哪块地盘了，就一定会在那附近撒泡尿，别的小狗闻到这股味道就会走开，因为这里已经有主人了。”
铭恩说的很有道理，众人纷纷表示赞同，有个好事的当即起立闻了闻铭恩，并对他说“你身上有羊肉的味道”。
午后阳光正好，把人晒的懒洋洋的，比起夏天的毒日头，茗仔实在爱死了这片冬天的宜人光芒，好像一层薄薄的毛毯，舒适又温暖。茗仔也爱接下来要补拍的这条戏，没有其他人，只有他跟威廉两个人-----他们要站在新月饭店的VIP雅座，相视而笑，再击掌庆祝拍药成功。
不过，很奇怪的是，威廉看着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，午饭以后威廉就像变了一个人-----他的嘴唇紧绷着，神情严肃，茗仔觉得可能真跟昨晚的梦话有关，也许威廉真是有心事。
茗仔有点担心，但化妆师现在正往他的脸上涂着粉，化妆师不准他动一动，也不准他张嘴说一个字，他就只好干瞪眼，从镜子里面偷看另一头的威廉。威廉此时已经化妆完毕，站在原地一言不发，威廉的双手插在裤袋之中，皮鞋的后跟一下接一下地摩擦着地面。过了一会，威廉的双手由裤袋中放到了身体两侧，威廉的身体朝左右轻轻摇晃着，嘴巴翕动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内容。
当茗仔也完成了化妆，威廉突然之间就开口了。
“郑姐，麻烦你出去一下。”威廉说。威廉没有平日里的嬉皮笑脸，他的样子非常诚恳。
化妆师嘱咐了声“快点”，就带上了门。
茗仔看着威廉沉着脸一步步地朝自己走近，心想完了这货大概真是有心事了。
“你怎么啦？”
“你站起来。”
两个人同时开口。
茗仔搔搔头，面朝威廉站了起来。
“你记不记得你上次跟我说的话。”威廉非常严肃地说。也不等茗仔问他“什么话”，就径自继续了：“那个时候，我说你是肥球，其实，是你自己先提到肥球的，其实我这个人呢，自小就中意圆圆的东西，比如鸡仔饼啦鱼丸牛肉丸啦，打边炉我也好中意，因为都是圆圆的嘛，嗯，是这样。”
茗仔完全听傻了，他觉得威廉此刻就像个语无伦次的傻叉。
完了完了，看来这货肯定是有心事了。茗仔有点慌，张开胳膊就搂上去，探探他的额头，不烫，再摸摸他的脸颊，也不红啊。接着想翻翻他的眼皮，看看他的眼睛里面是不是进了什么怪东西。
“你干什么啊？？”威廉抓住茗仔的手。
“你怎么了啊？”茗仔嘴巴一瘪，像要哭出来，“你讲话这么奇怪，你是不是真的有心事啊，有的话你跟我讲啊，你不要怕，我罩着你啊，我会保护你的啊！”
威廉的表情瞬间松弛下来。威廉做了一个深呼吸，接着就笑了。
“我没有心事。”威廉抓紧茗仔的手，扣住了他的手指。
“我是有东西要给你。”威廉一字一顿地告诉他。
刚才混乱的思路，此刻完全疏通。威廉的嗓音非常有磁性，茗仔听得很清楚。
“什么东西？？”他问。
“我记得你说过要养我，而我上次也答应了要养你的。”威廉凝视他的眼睛：“我知道你是言而有信的人，我也是。”
跟变戏法似的，威廉的手心里突然多了一只小盒子。茗仔的心狂跳起来，他看着威廉将盒子打开，将里面的指环取出来，递到他的眼前。
-----小小的指环，极其简单的款式，银色的光泽更甚于冬日的暖阳。茗仔的心跳得太快了，仿佛就要脱离胸腔。
“我愿意。我上次就说过的。”威廉郑重地说，“你呢，你愿意吗？”
茗仔舔咬着嘴唇，一只手抵在胸口，想笑又想哭，又恨不得现在马上揍威廉一顿。
“你知道的......你总是这样......”茗仔咕哝着，茗仔觉得自己才是语无伦次的傻叉。
“我知道，我要你亲口说出来。”威廉温柔地注视他。
根据化妆师郑姐日后的描述，铭恩、艺兴还有丽颖等一众演员都知晓了茗仔其实是个大嗓门的事实。“我正准备敲门呢，就听到应老师哇啦哇啦地乱吼着园艺园艺沙茶沙茶的，”郑姐八卦地表示，“应老师平常看着挺乖挺安静的，真没想到对戏的时候这么豪放啊，哈哈哈。”
“园艺是什么鬼？？”提问的是铭恩。
“沙茶又是什么鬼？？沙茶酱吗？？？”提问的是丽颖。
只有艺兴什么也没问。有些东西是不需要问的。艺兴看过那条补拍的戏，艺兴记得最后定格的画面-----佛爷倾身注视着八爷，目光温柔，充满着一种期盼的探询，八爷则低垂着双眼，微微地笑着，像是在用点头回应-----而他们的手，是在彼此的掌心里面的。
仿佛天生就该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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